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他小小聲地感嘆。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這么快就來了嗎?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你、你……”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他喃喃自語道。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可是。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作者感言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