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
秦非驀地睜大眼。一定是吧?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他邁步。
“啊、啊……”“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作者感言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