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以己度人罷了。”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好像有人在笑。秦非頷首:“剛升的。”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
“怎么了?”“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作者感言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