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眾人面面相覷。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完蛋了,完蛋了。”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秦……老先生。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快回來,快回來!”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近了!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撒旦到底是什么?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撒旦咬牙切齒。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能相信他嗎?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這都能被12號躲開???”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作者感言
而是趁著昨晚店老板關店回家以后,自己留在店里打地鋪過夜時,跑去后廚又偷偷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