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篤——篤——”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上當,避無可避。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會不會是就是它?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無人應答。這是自然。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秦非一怔。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神父粗糙的手。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秦非。”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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