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起初,神創造天地。”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你聽。”他說道。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
蕭霄:“……”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秦非微笑:“不怕。”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秦非:“……”這也太離奇了!
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如果儀式完不成……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秦非長長出了口氣。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而還有幾個人。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作者感言
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