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那……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好感度,10000%。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對了。”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道理是這樣沒錯。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會是他嗎?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啪!”
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作者感言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