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老是喝酒?”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樓梯、扶手、墻壁……“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1分鐘;
“他、他沒有臉。”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身前是墻角。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喂!”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他沒看到啊。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他低聲說。秦非沒有回答。
他們必須上前。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作者感言
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