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我拔了就拔了唄。”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

……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鬼火張口結舌。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他當然不會動10號。確鑿無疑。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秦非在心里默數。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