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這是什么?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怎么這么倒霉!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dǎo)游讓我們送來的。”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快跑。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fù)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唯一能夠?qū)е滤劳鼋Y(jié)局出現(xiàn)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好怪。
他真的好害怕。大無語家人們!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yǎng),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兩側(cè)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jīng)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fā)現(xiàn)場。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在副本中訓(xùn)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其他人等不了太久。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秦非點點頭。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復(fù)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這樣竟然都行??不對,不對。“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guī)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
從宋天所說的內(nèi)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jīng)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是鬼火。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xiàn)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fā)怵呢??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作者感言
秦非既然已經(jīng)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