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中守株待兔,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晚上發生的事卻毫無疑問給了他一記迎頭痛擊。
眾人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低聲討論。除了可回收垃圾外,還有一角堆放著幾十個垃圾桶,里面裝滿各種各樣的廚余垃圾。不同教室的門刷成不同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看起來同樣十分活潑有趣。
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彌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
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
纖長的睫毛遮掩下,淡金色光暈流轉。
烏蒙瞇了瞇眼。“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
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對了,爸爸媽媽。”秦非將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點餅屑用舌尖掃進嘴里,掀開眼簾。
NPC也站起了身。
“太多了。”烏蒙頰側的肌肉緊繃。其中有兩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已經兩腿顫抖了起來。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
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就像阿惠之前說的那樣,這座院子是用雪做的,秦非伸手推門的時候已經有了清晰的感知。彌羊瞳孔地震!!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不過那些居民們給他們指的位置全都是錯的,和陶征這張表上顯示的并不一樣。這樣的舉措無疑違背了規則,其他玩家雖然沒說什么,私下卻一直提心吊膽。
家養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
突如其來的警告,像一記重錘把玩家全砸懵了,大家愣在原地。誰能想到!副本前面一點預兆也沒給過啊!
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他們是要下山,不可能去走向上的路吧。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大約已經是一場普通D級直播的30~50倍了。“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
剪刀石頭布,這游戲又不是老虎多喊幾個人圍觀就能讓里面的人贏的。玩家在近距離接觸此類物品時,必定瘋狂掉san,可看看身邊其他幾人的模樣,卻個個都十分輕松,哪里像是正和污染物身處同一空間的狀態?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他們是要下山,不可能去走向上的路吧。
“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在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從水槽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筐,手腳非常利索地將店里那些臟碗盤全部收拾到了一起。
從哪兒搞來這么多的鬼?養蠱都不帶這么玩的!!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
杰克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場副本中混成這樣。“我嗎?我當然是——回家。”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
彌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擺,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分明應該是十分有氣勢的陣容,從三人的表情中卻莫名顯現出一種可憐巴巴的姿態來。
像谷梁這樣直接連骨帶肉的削掉一節手臂,是不可能自動恢復的。
王明明的媽媽抬手拍了一下門邊墻上的某處,房間里亮起燈來,照亮出一片恐怖如地獄般的場景。
多么驚悚的畫面!秦非一邊不時瞄上怪物尸體一眼,一邊津津有味且正大光明地偷聽著聞人隊長和他隊員們的談話。
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
蝴蝶低語道。
作者感言
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