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果然。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
就這樣吧。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NPC十分自信地想。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啊!”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他發現了盲點!”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你在說什么呢?”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秦非抬起頭來。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秦非將信將疑。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作者感言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