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我找到了!”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能相信他嗎?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
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秦非眼角一抽。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一聲。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房門緩緩打開。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
“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滴答。要……八個人?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很不幸。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你們……”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你、你……”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作者感言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