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這么恐怖嗎?”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guān)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yīng)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jié)告知給秦非。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xiàn)了小規(guī)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秦非:“喲?”
現(xiàn)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秘密, 都已經(jīng)被他看透了似的。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越來越近。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觀眾們恢復(fù)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
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zhuǎn),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qū)域。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無風(fēng)而動的燭火散發(fā)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dāng)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lǐng)下來到告解廳前。
他這樣說道。逃命本來就已經(jīng)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yīng)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
作者感言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