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無人應答。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作者感言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