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實在太令人緊張!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秦非正與1號對視。“對,下午去看看吧。”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人呢?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這些都是禁忌。”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得救了。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形式嚴峻,千鈞一發!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手起刀落。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雙馬尾愣在原地。“我操嚇老子一跳!”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他這樣說道。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片刻后,又是一聲。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線,卻沒能成功通關;或者成功通關了一條支線,可第一個發現這條支線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獎勵。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作者感言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