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撒旦:“?”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蕭霄:“……”“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不,不對。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他說: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作者感言
【在直播過程中達成“10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