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
“咚——”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蕭霄:?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又是幻境?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第24章 夜游守陰村22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三途沉默著。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本次直播過程中共有9872位熱心觀眾成為了您的粉絲,恭喜您成功解鎖“小有成就”稱號——積分500】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秦大佬。”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作者感言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