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白癡。”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而且。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秦非眨了眨眼。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這個也有人……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啊——!!!”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啊————!!!”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搖——晃——搖——晃——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作者感言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