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白癡又怎么樣呢?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屋內一片死寂。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只有3號。“快跑!”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
可卻一無所獲。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啪嗒。“縝密???”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啊!!!!”
這么說的話。大佬,你在干什么????“……嘶,我的背好痛。”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沒有,什么都沒有。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咔嚓。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作者感言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