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是鬼魂?幽靈?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
他有什么問題嗎?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刀疤冷笑了一聲。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這個也有人……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村長:“……”他的肉體上。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作者感言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