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那究竟是什么?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還叫他老先生???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蕭霄:“????”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不,不會是這樣。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這怎么可能呢?
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秦非:“嗯,成了。”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作者感言
雖然唯一的帳篷在他們身上,但,黎明小隊不可能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