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外面?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秦非恍然。看看這小東西!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搖——晃——搖——晃——
可惜那門鎖著。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接著!”
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不對勁。
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
……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神父急迫地開口。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來了來了。”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作者感言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