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蝴蝶點了點頭。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孫守義:“?”
【恭喜9號圣嬰獲得:7積分!當前積分:7分!】“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確鑿無疑。
“那、那……”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去……去就去吧。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但也不一定。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更何況——
秦非詫異地揚眉。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狼人社區幼兒園-安安老師:好感度——(不可攻略)】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
【紅發陣營:白方陣營=3:1】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
【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作者感言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