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他一定是裝的。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秦非瞬間明白過來。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
女鬼:“……”
“那、那……”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看啊!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作者感言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