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有點無語。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秦非皺起眉頭。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
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眾人神情恍惚。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他話鋒一轉。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彈幕沸騰一片。……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蕭霄:“……”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玩家:“……”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6號:“?”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這是什么操作?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
作者感言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