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沒有人嗎?” NPC呢喃自語。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
汗如雨下!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今天上午彌羊借口打掃衛生,闖進王明明家以后,整整一個上午時間,他都被這兩個NPC呼來喝去。
在極短時間內就從F級升到了A級的玩家小秦,人雖然已經踏入了高階玩家之列,可消費理念依舊在新手和大佬之間反復橫跳。玩家在剛睜開眼還是一臉懵的時候,就聽到了系統播報。這聲音,是保安亭里那個老保安!
秦非:“……”礦泉水瓶子、汽水罐、紙板、塑料袋裝的生活垃圾,像小山一樣堆在一起,在炎熱的夏日引來些許蚊蟲,圍繞在一旁嗡嗡鳴響不停。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用力狠狠摔上了門。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彌羊他們將尊貴的菲菲公主請到了一旁休息,三個人你一網我一網,撈得十分起勁。
但幸好。可老虎一雙眼睛卻亮的要命:“我知道了!!”82%
話音落下,隊伍頓時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載得起這件道具。難道貓咪的智商比他高了300倍嗎?老虎一整個絕望。或許有人像綠房間里的黃狗、狼和大象一樣, 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游戲中,不過數量應該不多。
秦非顯然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項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練地搖搖頭:“不行,今天晚上沒有巡邏任務。”林業將巡邏守則從頭至尾通讀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
可是為什么出了副本,他還要不停地跑酷!!背后的營地區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
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而且,1號社員7月10號的登山日志中寫了。
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的方法。
那里果然有一扇綠色的房門正敞開著。許多進入休閑區的玩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輕松的那一個。
她身體不舒服留在活動中心,恰好和呂心同行,沒過多久后呂心又死了。谷梁靜默無聲地站在昏暗的天穹之下,獵獵冷風吹動他空洞的袖管。應或頭暈腦脹,完全沒有發現,在自己不斷的作用之下,那面墻似乎開始有點晃動了。
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假如在早晨最忙的時候過來,老板娘肯定會使喚他在前面端盤子送菜。面前的氣球頭輕輕搖晃著,過輕的重量使他每個動作都自帶著向上漂浮的弧度。
秦非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被A級玩家威脅了,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林業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
彌羊嘆了口氣,伸手疲憊地揉壓著太陽穴。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當然也只可能是秦非。
假如余阿婆有什么最特殊的物品想要存放,這一處垃圾站的確是最有嫌疑的。
一旦稍有疏忽,它們定會不知從哪個角落沖出來,帶給玩家們沉重的一擊。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
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豬人的樣子實在不怎么好看,豬的耳朵和豬的鼻子將臉皮撐得亂七八糟,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怪物。
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扇門,和它左右兩側其他的房門沒什么區別。“臥槽???!”
系統半點反應也沒給他,仿佛他放了個屁。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
“異想天開哈哈哈,除了隔壁直播間那位以外,我還從來沒見過其他玩家能從副本NPC手里討到好。”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
“但是,這些樹,也在跟著我們向前走。”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
作者感言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