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靠,神他媽更適合。”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可以的,可以可以。”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蕭霄面色茫然。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眾人面面相覷。
“沒勁,真沒勁!”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不過就是兩分鐘!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真是有夠討厭!!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嘆了口氣:“支帳篷,原地修整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