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非就有。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他一定是裝的。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yue——”就是礙于規則所困。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安安老師繼續道:
“唰!”
秦非:?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蘭姆……”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秦非:“……”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看看他滿床的血!“再來、再來一次!”
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作者感言
大佬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