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是bug嗎?”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秦非充耳不聞。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白癡。”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臥了個大槽……”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林業的眼眶發燙。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那是……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秦非:“……”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
但,十分荒唐的。“艸!”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作者感言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