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還打個屁呀!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是蕭霄。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秦非不見蹤影。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咚!咚!咚!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
“啊——!!!”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砰——”【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隱藏任務: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當前任務進程60%,請再接再厲!】“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寫完,她放下筆。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作者感言
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