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地下室是■■安全的。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主播肯定沒事啊。”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寄件人不明。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樹葉,泥土枯枝,天空。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少年吞了口唾沫。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他看向秦非。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兒子,快來。”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蕭霄:?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對方:“?”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屋內一片死寂。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作者感言
雪怪不會是咬他咬到一半睡著了吧,怎么還不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