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可以派上用場。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怎么了?”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fā)生!不僅如此,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也消失不見了。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輸?shù)魧官愂遣粫廊说摹?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原來是這樣。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xiàn)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xiàn)出興趣,逐漸演變?yōu)閷δ承┻^道表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傀儡頓時閉上了嘴。【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一步一步。“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xiàn)在出去刀了24號。”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笔?2號。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fā)涼。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匆馑???/p>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guī)則或是類似的東西?”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xù)狂奔。秦非眨了眨眼。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p>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xiàn)實的因素。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神父有點無語?!皩Γ€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xiàn)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痹掝}五花八門。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全都不見了?!鼻胤堑皖^,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作者感言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