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yè)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神父……”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fā)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那是一座教堂。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jī),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萬一他們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觸發(fā)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wù),一定會很難辦。
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fā)出,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秦非:“……”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shù)》。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lǐng)。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秦非愈加篤定。
玩家們從寢室區(qū)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yuǎn)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jìn)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我們大老遠(yuǎn)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huán)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這只能說明一點(diǎn)。E級直播大廳內(nèi),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xí)Ψ皆酵圃竭h(yuǎn)。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xué)習(xí)。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jié)果,哈哈哈哈哈”
職業(yè):華國人民公安大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qū)社工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qiáng)烈數(shù)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事先預(yù)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好吵啊。其實(shí),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diǎn)壞處都沒有。
“那、那……”秦非:“……”“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作者感言
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shí)是蕭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