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蕭霄臉頰一抽。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三途凝眸沉思。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會是這個嗎?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不會被氣哭了吧……?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那人高聲喊道。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作者感言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