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相信他?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那、那……”沒有得到回應。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
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三途冷笑。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作者感言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