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篤——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假如選錯的話……”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我是鬼？”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

可是要怎么懺悔？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二。“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秦非：？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當秦非背道：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一直？

玩家們似有所悟。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時間到了。”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