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秦大佬!”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靈體直接傻眼。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當然不是。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一直?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作者感言
他抬眼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