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都一樣。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不過。
導游:“……”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
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了!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我知道!我知道!”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他想跑都跑不掉。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秦非:?“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白癡又怎么樣呢?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作者感言
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