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你們……想知道什么?”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他趕忙捂住嘴。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她開始掙扎。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主播……沒事?”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不要再躲了。”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她似乎明悟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秦非道。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實在要命!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作者感言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