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過去了。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沒有!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無人應答。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唔!”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
他突然開口了。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秦非卻不慌不忙。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作者感言
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