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很快,房門被推開。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又近了!“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除了秦非。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說話的是5號。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作者感言
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