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蕭霄:“……”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秦非卻并不慌張。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義莊管理守則】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作者感言
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