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臥槽,牛逼呀。”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人的骨頭哦。”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寫完,她放下筆。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可他們還是逃不掉。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嘻嘻——哈哈啊哈……”
作者感言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