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死了!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
林業(yè)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他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shù)的書。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果然。得到自己預(yù)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沒位置了,你們?nèi)e家吧。”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guān)書籍。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dāng)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yīng)。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在開始直播前,林業(yè)去過E區(qū)一次。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都還能動。
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xué)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那道黑影拉長聲調(diào)吆喝著。
當(dāng)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鏡子碎了。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兩側(cè)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jīng)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fā)現(xiàn)場。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那令人汗毛倒數(shù)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zhuǎn)開。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請問我們究竟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真的好期待呀……”
根據(jù)玩家們統(tǒng)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guī)則一般來說有三種:“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xiàn)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觀眾們面面相覷。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他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rèn)真。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開始了。”他輕聲呢喃。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zé)的表現(xiàn)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nèi)容:鬼火自然是搖頭。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其他人等不了太久。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作者感言
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 只要回頭,永遠能夠和那些眼睛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