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但。
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看不懂,實在看不懂。”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啊!!僵尸!!!”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吱——”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抱歉啦。”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作者感言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