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告解廳中陷入沉默。三十秒過去了。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蕭霄:“……嗨?”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快跑!”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五個、十個、二十個……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真的笑不出來。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搖——晃——搖——晃——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什么??”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呼——呼——”
草草草!!!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