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圣子一定會降臨嗎?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這些人……是玩家嗎?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你放心。”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他側(cè)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fā)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fā)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一切溫柔又詭異。華奇?zhèn)ワw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亂葬崗正中位置。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qū)里做陣營任務(wù)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
“雖然報紙曾經(jīng)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yù)測的?
有秦非領(lǐng)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草!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蕭霄被嚇得半死。
“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但也不一定。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guī)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fù)多少。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fù)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xiāng)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鳥嘴醫(yī)生的工作守則】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作者感言
對啊,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