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yè)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nèi)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yè)的整個過程全數(shù)落在了二人眼中。秦非心滿意足。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而系統(tǒng)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假如他們現(xiàn)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
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我去找E區(qū)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
“之前三年中,發(fā)生過兩次大規(guī)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這手……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huán)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神父收回手。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后果可想而知。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也太會辦事了!“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鬼女道。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這種音色,網(wǎng)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
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但是這個家伙……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guī)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xiàn)。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系統(tǒng)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tǒng)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tǒng)bug了嗎!!”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作者感言
秦非自己也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