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后果自負。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wù)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靈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guān)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那個領(lǐng)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qū)в温冻鲆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wǎng)上都應(yīng)該能搜到相應(yīng)的訊息才對。”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qū)域的。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yīng)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很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yīng)和。“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tǒng)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粗魯?shù)耐妻员澈髠鱽怼?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指認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啟!】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jīng)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徐陽舒還驚魂穩(wěn)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蕭霄:“……艸。”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shù)之攱專粋€人打兩份工。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nèi)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作者感言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